大家都知道“妻管嚴(yán)”是對一類聽老婆話,甘愿被老婆嚴(yán)管男人的稱呼。另外還有個文縐縐的名字叫:“懼內(nèi)” 。四川、重慶、貴州、云南一帶則稱之為:“耙耳朵”,其實(shí)就是老婆揪著丈夫耳朵,丈夫不想反抗,生怕惹得老婆不高興,也包含贊許的意思?偟恼f來屬夫妻之間女強(qiáng)男弱,大多數(shù)是由老婆做主,丈夫被動。這種現(xiàn)象當(dāng)今普遍存在,不以為恥,反而體現(xiàn)了丈夫的寬宏大度,尊重老婆、疼愛老婆的一種表現(xiàn)。
張老漢年過花甲,是當(dāng)?shù)赜忻摹捌薰車?yán)”,幾乎家喻戶曉,也是不爭的現(xiàn)實(shí)。別看這老頭年齡不小,年輕時可是個風(fēng)流倜儻,家財萬貫,曾迷倒過一大堆妙齡少女和英俊才子。后來硬是活生生地讓他把祖上的家業(yè)給敗光了。走投無路時遇到了李氏,就是現(xiàn)在的老婆,綽號“母老虎”。別看她貌不驚人,語不出眾,卻一肚子的墨水,才華不在張老漢之下。最大的特點(diǎn)就是她整人的高招,確實(shí)有自己獨(dú)特的一套,讓張老漢望而生畏。
張老漢已被她活活地整了三十多年,深刻地領(lǐng)教了她的各類“精品杰作”,飽受折磨之苦。
可張老漢呀人老心不老,迫于母老虎的壓力,也只能說:“有那個色心,沒那個色膽”。隔壁的王小鳳,出水芙蓉,腰如細(xì)柳,貌若貂蟬?上\(yùn)坎坷,30歲那年,丈夫不幸去世,成了寡婦,帶著一個5歲的女兒苦度春秋。張老漢經(jīng)常眼巴巴地偷看她,心潮澎湃。但王寡婦不太理他,只能在心里想入非非。
村里有口水井,有一次張老漢挑擔(dān)水桶去井里打水,恰巧王寡婦剛打完兩桶水,當(dāng)挑起時,腳下一滑,四仰八叉跌倒在地。水桶里的水全潑在她身上,夏天薄薄的紗裙?jié)裢噶,潔白玉肌的凹凸身體一覽無余地暴露在張老漢的面前。張老漢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,當(dāng)時哈喇子都流出來了,心想這也太美了吧?他彎下腰想扶她起來,來個“英雄救美”時,可顫抖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柔軟,張老漢恰似被電擊中,一股暖流溢滿全身。這一幕正好被“母老虎”看到,以為他倆正在偷情,可想而知……
這下張老漢的麻煩可大了。
母老虎不吵不鬧,吃飯時讓張老漢頭頂一只盛滿冷水的碗,只要碗里掉下一滴水,就別想吃這頓飯了。晚上,又讓張老漢跪在搓衣板上用芭蕉扇幫她驅(qū)蚊蠅。不僅如此,張老漢一雙耳朵上被兩只夾子緊緊夾住,哪叫他“東邊耳朵進(jìn),西邊耳朵出”,不聽話呢!
這時有人會問了,“張老漢難道就不反抗?”那真叫站著說話不腰疼。張老漢當(dāng)然有自己的苦衷:第一、家里財政大權(quán)掌握在老婆手里;第二、老婆有恩于張老漢,是她幫他走出了人生的低谷;第三、也是最主要的,就是當(dāng)官的兒子和做買賣的女兒都向著媽媽。你說張老漢能反抗?敢反抗?反抗得了嗎?
但張老漢任憑老婆如何懲罰,賊心還是不死,時常偷偷地溜到王寡婦家借口幫忙為由挑逗她。時間久了,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?何況張老漢才華橫溢,又是個多情的種子。漸漸王寡婦也喜歡上了這個糟老頭,可沒等他倆愛的種子萌芽,已被母老虎徹底地扼殺在搖籃里。
這次母老虎來了個“溫柔”的,她讓張老漢脫光了衣服,跪在搓衣板上,把他的雙手雙腿捆綁起來。母老虎拿著一根雞毛在他的胳肢窩、脖子、腳底使用“蜻蜓點(diǎn)水”,幫他“撓癢癢”。把個張老漢癢得咯吱咯吱地笑個不停,全身酥軟,連聲喊:“饒命”。
王寡婦在隔壁偷聽著,以為老兩口在打情罵俏。醋性大發(fā),這個“老東西”,在我跟前講母老虎是如何如何的兇悍,對他是如何如何地折磨,背地里和她居然這么快活著……
王寡婦再也不理張老漢了,剛建立的關(guān)系崩潰了。他很憂傷、煩悶,趁老婆出門買東西的工夫,偷偷地離家出走,想擺脫母老虎對他非人的欺辱。身無分文的他,走著走著感覺口干舌燥,四周尋找,也沒見到有什么可吃的東西。
這時他突然看到,在一棵老榆樹下坐著一個白發(fā)、白須的老翁正在吃梨子,張老漢就走了過去眼巴巴地看著他吃。
“你想吃?”
“是呀!我又餓又渴了!
“你拿去吃吧!”說完老翁遞給張老漢一個雪梨……
“老東西,誰讓你把梨子給忘恩負(fù)義的人吃。”一個兇巴巴的老婆子搶過雪梨,嚴(yán)厲地說。說完,老婆子一把揪住老翁的耳朵,他乖乖地和她一道走了。
張老漢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,他睜開朦朧的眼一看,原來是那位老翁。老翁告訴他,他是個神仙,忍受不了妻管嚴(yán)才偷著下凡,哪知被母老虎追過來,明天就要回天庭了。
“。∩裣梢才吕掀?”張老漢十分吃驚地問。
“玉皇大帝還怕王母娘娘呢!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?”
“也是!”
“今天找你,就是要滿足你一個心愿!
“那太好了,我想年輕、有才、有錢!
“當(dāng)然可以!”說完老翁不見了。
張老漢正傻傻地發(fā)愣時,看到繁華的大街上人山人海,兩旁擺設(shè)的商品琳瑯滿目。來回涌動的人群中,都在扭頭看著自己,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姑娘,那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……
這時一個書童模樣的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,一把拉著張老漢說:“張公子,讓我好找……”
張老漢一頭霧水,經(jīng)過書童一番言語,他方知自己現(xiàn)在是“貌若潘安,才比曹植,富同石崇”的張家公子。年齡23歲,父母雙亡,家產(chǎn)是該縣城的首富。
張老漢那叫一個“爽”啊!首先叫人找媒婆,為他介紹對象,他精挑細(xì)選,最后娶了個官家做了老婆。她雖堪比西施,但風(fēng)流成性的張公子還是不滿足,又娶了四房嬌艷欲滴的小妾。整天與美女為伴,呼來喝去,好不威風(fēng)。
這種“幸!睍r間一長也有些厭倦,老話講:“家花不如野花香”。他走柳巷,進(jìn)紅樓,尋找“花魁”,風(fēng)流浪蕩。家里的買賣他也不管不顧,全交給管家來打理。他只知道“吃喝嫖賭”不務(wù)正業(yè)。
妻子見丈夫如此放蕩任性,也不甘示弱和管家好上了,不僅給他戴上了綠帽子,且花錢如流水,不到幾年夫妻倆把個家產(chǎn)敗得精光,妻子揣著大量的私房錢與管家?guī)е畠核奖剂恕P℃獋冊缫褦夠了金銀珠寶,把“張公子一腳踹得老遠(yuǎn)”。
這時窮困潦倒的張公子,昔日的狐朋狗友一個個離他而去。在走投無路時,身邊曾經(jīng)至死不渝的美人兒也一個個不見了。他傷心欲絕,準(zhǔn)備在一棵歪脖子樹上自盡時,被逃荒過來的李氏救起,從此兩人住在土地廟里相依為命。大起大落的張公子這時也痛改前非,重新做人。
李氏刀子嘴,豆腐心,其實(shí)就是在不停地鞭策敲打她。張公子考上了舉人,做了縣大老爺。這個成績都與老婆不無關(guān)系,所以張公子心甘情愿地受著“母老虎”的管束,沒有絲毫怨言。
老翁告訴他,女兒就是現(xiàn)在的王寡婦,就因他和前妻年輕時風(fēng)流韻事太多,所造的孽……
“肥田丑妻家中寶,漂亮的媳婦是惹禍的根苗。做人不能忘本,夫妻之間打是親,罵是愛,不打不愛,婚姻無法保證”。
張老漢幡然醒悟連忙辭別老翁,一路狂奔回了家……